关键一整个病房里,全都是这样的人。

方梨问道:“为什么她会被挖肾,是什么人对她下的手?”

顾昭廷眸光一暗,“是一伙犯罪团伙,警察还在审讯中,他们嘴很严,有关背后的势力,什么都不肯交代。”

方梨沉默了一会儿,顾昭廷又说道:“但是他们的手段太过残忍,通常只有在面对仇家的时候,才会如此。”

这也是顾昭廷疑惑地地方。

桑晚秋一介弱质女流,近些年,几乎一直都在国外,他们和她什么仇什么怨,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?

方梨没再说话了。

厨房里传来一阵做饭的声音,不一会儿,顾昭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。

这不是一碗普通的面,几乎将所有对身体有益的食材都丢了进去。

最上面还卧了一颗煎的外焦里嫩的蛋,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
顾昭廷将桌板支起来,递给方梨一双筷子,“尝尝味道怎么样,不好吃的话,我可以再重新给你做。”

说着,顾昭廷抱着另外一只碗,大快朵颐起来。

他一整天,都没吃东西吗?

方梨蹙眉。

看到顾昭廷的碗里,只有寡淡的几根面条,和她面前这碗丰盛的程度完全不同,她忽然不知说什么好。

虽然才两天不见,可顾昭廷不仅沧桑了,就连下颌线都格外的明显,看上去清瘦了许多。

没过一会儿,陈祝又进来,送来干净的衣裳和毛巾。

吃完后,顾昭廷就一头扎进了浴室,将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。

方梨听到洗手间里,传来刮胡子的声音,紧接着还有水声。

她的视线落在窗外,眼角有些潮湿。

哪怕顾昭廷什么都没说,方梨也感觉他挺累的,是那种由心而发的疲惫。

顾昭廷洗完澡,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走出来,或许是整个人都清爽了,眼底的红血丝,就愈发的明显。

顾昭廷走到方梨的面前,“阿梨,我可以上床吗?”

方梨蹙眉,“当然不行。”

“哦,”顾昭廷眼底划过一抹委屈,转瞬即逝,细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,“那你睡,我就在这里守着你,这次,我哪里都不去。”

说着,他搬了张椅子,就坐在方梨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