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将耳朵凑近了一些,“你说什么?什么哥哥?”

桑晚秋动了动唇角,嗓音哑在了喉咙里。

昨天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,再加上刚刚流产,原本就很虚弱。

这会儿一说话,嗓子就好像有刀片在割一般,实在是太疼了。

看到桑晚秋嘴唇干裂,顾昭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矿泉水。

他倒了一点水,在她的唇边,帮她润了下嘴唇,又用湿纸巾,把她额头上的血迹擦去。

昨晚,桑晚秋不停地恳求豹哥,对着他下跪磕头,求他留自己一条性命。

导致额头上的鲜血流到了眼睛里,形成一道血痕,看起来十分狼狈,也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“我可能快不行了。”

桑晚秋感觉自己的身体,痛的快要不属于自己。

她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,“昭廷哥哥,对不起,这些年,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。”

顾昭廷眼底闪过一抹不忍,“别瞎说,你还年轻,怎么可能不行了?”

毕竟,桑晚秋是他看着长大的,如今变成这样,顾昭廷心里很唏嘘。

桑晚秋还想说点什么,可是觉得身体好疲惫。

眼皮就仿佛在打架一般,她想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下。

见状,顾昭廷皱眉,强行让她打起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