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溪觉得她虚伪至极。

冯荷打算走，可突然又把脚尖转回来，像是在关心她，“对了，小春的手术费你凑够了吧？”

苏芷溪心里叹息。

苏小春的手术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，上次问许南征，他也没说具体的数字。

估计是怕她压力太大。

“不用你操心，你要是还拿我当女儿，这段时间就拜托你消停一点。”苏芷溪脸上说不出的疲惫。

冯荷淡淡一笑，“不用我操心就好，我就知道你有办法，实在不行，你和那个陆先生说说，没准人家愿意帮你呢。”

语气意味，难听刺耳。

“你……”

苏芷溪哀莫大于心死，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人，她是第一个。

冯荷用手机当镜子，照了两下，又拔出口红，补了一下，十分满意。

“那你看着吧，反正你之前也没时间陪小春，趁机会，也尽尽你的职责。”

总算安静下来。

苏芷溪看着苏小春苍白的小脸，锥心刺骨。

牵着那只小小的手掌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
“小春，对不起。”

妈妈对不起你。

*

蒋竹回到公司，毫不意外，被周允叫进了办公室。

说陆宴清脸色不太好，祈祷她自求多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