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嬷嬷搓着手,还是听话的去办事去了。好大一会,王婆子趴在一张铺着棉絮的木板上,被抬了过来。

“老爷,救命啊,救命……”

王婆子面容憔悴,嘴唇干裂,见了陆怀喜就喊救命。

陆怀喜差点没认出她来,平时这人不是很精明的么,怎么脱了相。

“老爷啊,只有您能为老奴做主啊,老奴死不足惜,就是不甘心,错不至此啊。”

也许是王婆子的惨状,和她一口一个“老爷救命”打动了陆怀喜,他终于道:

“好了,我知道了,等我明天问个清楚,若真如你所说,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。镇国将军府上百年的家风,不能败在我手里。打杀下人,算什么事。”

林诗诗只管指导喜儿把账目理清楚,每一种布料,甲店多少银子一米,乙店多少银子一米,总共购买了多少,一一写在上面。

傍晚,外面的天白茫茫的,林诗诗看着压松的大雪,想着陆昶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。

但陆昶抖落一身寒风,出现在她眼前。

“夫君,这么大的雪,我还以为你会宿在军营。”林诗诗很是欢喜。

“这算什么,在西北,冬天比这严酷多了。营里没什么事,我自然要回来找我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