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改道,先去衙门,霍长鹤派人先回去和大夫人说一声,他已平安归来。

衙门这边已经收了赵婆子家人的尸首,仵作把写好的验尸记录呈上来。

一家三口,赵婆子的儿子、儿媳妇,以及小孙子。

崔冲在一旁道:“据邻居讲,这孩子原本今天不该回家,他是在一家私塾念书,那家私塾管得还挺严,说是除了读书,还要教孩子其它的规矩,因此每七日才回一次家。”

“卑职问过私塾的先生,是这孩子的父亲去接的他,说是家中有急事,母亲生了重病,想见孩子,这才让他把孩子接回来。”

谁能想到,竟然是把孩子接回来走上一条死路。

颜如玉看着尸检记录,都是一刀割破喉咙,干脆利索,没有别的伤口。

什么暗伤,中毒,暗器,皆无。

“一家三口都是普通人,没什么反抗之力,杀他们也不用什么特殊的招式,”霍长鹤看一眼尸首,“只是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杀,明显就是为了斩草除根。”

颜如玉把记录还回去:“可这孩子,甚至赵婆子的儿子儿媳妇,都不知道她干的这些事。”

何至于此?

一个人作孽,全家都不可活。

赵婆子的尸首也随后送了来,并排放在一处,仵作再上前验尸,确实是自缢而亡。

颜如玉对她的死法没什么怀疑,关键是,她为什么死。

绝非平白无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