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说得笃定。

颜如玉疑惑不解。

沈夫人拿出一块玉质小牌,小巧精致,莹润剔透。

四周花纹镂空,拥簇着中间一个小小的“姜”字。

“王妃有所不知,这块玉牌,是姜家人嫡支的信物,男子的玉牌四周为枝叶,女子的四周为花朵。”

姜棠梨也拿出一块来:“没错,我也有,我的也是花,我哥哥的就是枝叶。”

“这块玉牌,我们嫡支子女一出生就有,男子娶妻之后,大婚次日拜见公婆时,这也是礼物之一。”

颜如玉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
沈夫人握紧玉牌:“是以,就算他想随便找个人冒充我,哪怕戴上面纱,找借口不以真面目示人,拿不出玉牌,也是枉然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我写信给曹刺史,让他到时候见机行事,看沈文琪如何应对。”

一整天,沈文琪都没有露面,忙着卖东西,筹银两,把现在所住的小宅子也卖掉,还要另找房子安顿那对母子。

宅子卖价不高,但胜在出手快,买主正好是个从关外来的客商,带着个妙龄女子,沈文琪一看就知道,这也是个买来安置外室的。

所以才会买,还买得如此痛快。

心头的疑虑也尽数退去。

一天忙碌,沈文琪也累得够呛,暂时找了个二进的小院子住,条件简陋,孩子还闹了一阵子脾气,总算睡着。

看着妇人疲倦的神色,他于心不忍,要回府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