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信气冲冲到一楼书场,说书人早已离开多时,找半天无果,总不能对着其它人发火,那样的话谁知道明天又会传出什么话来。

一肚子火没处撒,沈怀信上马车,命车夫慢慢走,听听哪家书场还说这种书。

可真是邪了门儿,明明路上来的时候也听过奇怪的书名,他到哪,哪就是刚结束,说书先生走了。

他的马车在前面走,银锭他们几个在后面笑。

浑身喷着火气回府,沈怀信就是个行走的炸药桶。

想去书房,到院子才想起来,书房早烧了,库房也空了。

对了,他还得筹银子。

深吸一口气,转身去府里一处废弃的小破院子。

这院子原来住的是他爹的一个妾室,他爹死后,几个妾也死的死,逃的逃,有一个在这里上了吊,后来就逐渐废弃,没人再来。

这倒方便了沈怀信。

他看看左右无人,从破厢房进去,脚尖推开一块地砖。

外面一片寂静,破了窗纸的窗格子里映着枯枝,时不时有鸟儿飞过,拍着翅膀打落树上的一点积雪。

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沈怀信压根就没有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