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防守的士兵举着长枪,不进反退,看清马上的霍长鹤时,个个变颜变色,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
霍长鹤勒住缰绳,坐在马上,身后大氅如云罩落,他的声音也悠然如淡风流云。

“沈城使治军果然严明,这大营防守得真是如铁桶一般。”

沈怀信面如黑锅底:“……”

就这?铁桶?你轻松跳进来,铁的哪门子桶!

沈怀信收起鞭子,皮笑肉不笑:“镇南王过奖了,大驾光临,不知道有可指教?”

“哦,瞧本城使这记性,现在王爷是戴罪之身,指教怕是不成了。”

霍长鹤神情丝毫不变,轻笑道:“指不指教无所谓,本王不在乎这些虚事。”

他身子微微前倾:“本王今日前来,的确有事相求。”

沈怀信眼珠子都冒光,他没听错吧,求?

霍长鹤求他?

胜负欲轰然爆涨,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
“王爷求我什么?”

颜如玉在栏杆外,嘴角微不可察地一笑,沈怀信,心胸太窄,太过自尊自负,这样的人,怎么和霍长鹤比?

霍长鹤叹口气:“沈城使有所不知,曹刺史给本王出了个难题。”

“什么?”

沈怀信自己都没发觉,他始终在昂着头,以一种仰视的姿态和霍长鹤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