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鹤回头,屋里屋外几人无声对视,谁也没有说话。

半晌,颜如玉说:“你们多和他说说话,开导劝慰他,这是心结,打开方能好。”

说罢,她起身道:“我去配药,你们陪他吧。”

说罢,她匆匆出院子,扶着墙深吸几口气。

“玉儿……”霍长鹤低声唤。

“我没事,你去看看县令吧!”

颜如玉实在想一个人静一静,霍长鹤也明白,没有强求,转身慢步离开,在月亮门交待金铤,好好照看。

颜如玉缓了片刻,独自往前走,到无人处,双手捂住脸。

暗中的金铤惊了一下。

她是……在哭吗?

认识她这么久,见她从王府被流放开始,一路上艰难险阻,她都从容应对,危险不知有过多少,但从未见她有过沮丧为难之时。

更何况哭。

金铤无声握紧剑柄,心头闷闷的,这种感受,不好形容,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。

就像当初老王爷下落不明,看到王爷难受时。

金铤别过脸,有点不想看。

颜如玉的确好久没有哭过,这一次算是痛快的宣泄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