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山心里说不清是火还是怒还是怕,好不容易爬上马背,又去马场。
这次来,霍长羡交办了两件事,他总得办成一件,否则……他能感觉到,金山最近对他很不满,他也清楚,最近办事不利不说,还几次被人挂,的确说不过去。
本来想这次出来能好好办差,扭转霍长羡对他的印象,哪能想到……一想起刚才县主府塌的情景,他都心有余悸。
不说被毁之后,就说之前,空无一人,落满尘灰的样子,不足够让他心惊的,那哪还是辉煌的县主府啊。
这一切都透着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胡思乱想着到马场,他叫了几声,平时那些养马的奴才听到他的动静就出来接,但今天没什么反应。
下马往里走,夜色中没有光,没有声响,寂静得可怕。
银山抽出刀,提在手中,越走越不对劲,他压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,强撑着到马棚。
哪有什么马,连一匹都没有。
空空荡荡,无声无息。
银山眼前一黑。
赶紧四处奔走,查看,心一点点凉下去。
确实没有,没有奇迹发生。
马,一匹也没了。
银山双腿颤颤,扶着墙走出去,又爬不上马背了。
正扒拉着马站着,不知如何是好,也不知去哪里时,忽然听到一声口哨,尾音一扬,不见人只听声儿都能听出这哨声里的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