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依稀能看出身上穿的是长衫,料子还不错,不是寻常山匪穿的。

腰间还插着一把扇子,扇子坠着的流苏被血染得打着缕。

一名山匪把扇子抽出来,打开,对着颜松一晃。

扇面画的是一幅仕女图,衣衫半褪,香艳至极。

颜松喉咙滚了滚,嘴张了好几次,却说不出话。

大当家手指轻抚刀刃,挑着眉梢睥睨看他:“颜大人是不想说, 还是不知道?”

“帮帮颜大人。”

话轻飘飘的,拳头却是重重砸下。

一旁的山匪一拳头砸在颜松的伤口上,颜松完全没有防备,痛得闷哼一声,脸色爆红,拱着身子像被煮熟的虾。

伤口出口,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。

“怎么样?想起来了吗?”大当家问。

颜松痛得咬牙,却不敢再耽搁,嘴唇哆嗦着,继继续续地,读了一首艳诗。

颜如玉听得心里冷笑,难怪颜松刚开始不乐意说,这种狗屁丢脸的东西,实在难以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