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的霓虹落进他眼底,五彩缤纷的色泽都在那双桃花眸中化作深不见底的浓墨。

嗯,还惦记着。

她笑着让他庆贺她即将迎来重生的时候,他盯着她落霞云散的脸,单薄微白的唇。

突然很想吻她。

心底如深渊,欲壑难填。

她走过他身边,走上那辆车的时候,他想不顾一切地抱住她。

骄傲如许听雨,如今被一个男人逼到那样的地步。

这一去,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。

如今她半点依仗都没有,如果祁时风执意要伤她,她大概会毁在今夜。

况且,人人都道,这个小姑娘,执拗起来时,像只刺猬一样无坚不摧。

可他知道,那都是假象。

她根根都是软刺,处处都是破绽。

要不然,她不会在少女时期,一边哭,一边大喊,“妈妈你根本不爱我。”

然后只要章秋一看她,她就会缴械投降。

没咬疼人,还自讨苦吃。

可他不能拦着,他要是拦着了,她便要永远烂在这段糟糕的婚姻里。

他淡淡对前面的司机报了一个地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