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时风站起身来，影子完全盖住她，声音听上去又冷又硬。

“所以，你错在哪里了？”

他低垂着眉眼看她，想要伸手触碰她，却又害怕她发现自己在颤抖。

“我不该嫁给你，不该怀这个孩子，我道歉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
她不看他，蜷缩着身体，深深地低下头去，胡乱地道着歉。

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。

只不过是爱错了人，又不是做错了人。

可她知道自己处于劣势。

这男人，刘宁，老爷子，都对她心狠手辣，根本不会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
她硬碰硬，没有半点胜算。

昨天被拖回手术台的痛感还如影随形着，她只能一次次低下头，说自己错了。

没错也是错了。

可她没想到，自己的道歉不知为何，让眼前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。

他摸上了她的头发。

她越发恐惧，仿佛又回到了昨天被人拽住头发的时刻，连头皮都隐隐作痛起来。

所以她往后缩，躲避着他的触碰。

“不要打我，不要打我，我错了，真的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