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晚不知道程峰此刻究竟是何种表情,她只听到背后逐渐沉重的呼吸声。

下一瞬,身后陡然一轻。

程峰披上外衣,驱车离开。

苏晚晚站在窗边,手指微微撩开窗帘一条缝隙,无声看着驶离的轿车。

半个小时后。

程峰出现在别墅。

安澜手腕上的伤被佣人用纱布简单包扎,她又粗鲁扯开,鲜血淋淋的皮肉,单单是让人看着便觉得疼。

可她却像是感知不到一般,再次扯动让稍稍有了些许愈合模样的伤口重新裂开。

佣人劝解无效,当她再次要扯开纱布时,程峰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入,“安澜,你在干什么?!”

一道厉声质问,让所有佣人噤若寒蝉。

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一脸憔悴的安澜拽下纱布,丢在地上,“我什么都不想做,只是不想包……”

程峰大掌牢牢攥住她的手腕,睨了眼她手上分寸得宜的伤口。

他眯眸,寒声警告:“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手段,在你身上不适用,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包扎好伤口去做手术,要么就流着血去做手术,我看你这点伤也死不了!”

话落,程峰就猛然甩开安澜的手,满目嘲弄。

沙发上的安澜,被甩开的手腕上还在滴血,她颓然坐在那里,“我不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