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想了想,没熄火,她打开车门,下了车,走过去问道:“师傅,可以洗车吗?”

敲打的动静一顿,苏悦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,随后,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板车上,从车底滑了出来。

苏悦一看到,有些愣住。

那男人是寸头,据说这种头型非常挑剔,只有五官足够硬朗精致的人才能驾驭,而他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他皮肤是小麦色,脸部线路刚硬分明,眉毛浓郁,眉下的双眸犹如幽潭。

让苏悦愣住的是,他右边眉毛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不长,但是那疤痕的位置就像是把眉尾切断一样,看似突兀,却又奇妙地增添了几分放浪恣肆的气质,就像一个不羁的符号刻在他的脸上。

他从车底滑出后,利落地站了起来,身姿挺拔如松,工装下的身材魁梧健壮,宽肩窄腰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律感。

那被油污沾染的工装穿在他身上,不仅没有显得邋遢,反而与他浑身散发的气质相得益彰。

“洗啊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擦手。

他扭头看了一眼苏悦身后的车。

“哦,大家伙啊,普通洗五十。精洗的话三百八,洗哪种?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像是一把古老的大提琴发出的声音,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。

“五十就行。”

“嗯,开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