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李大夫恍然,再次拱手行礼,“谢谢沈掌柜。”

沈清棠把铅笔和本子递给李大夫,“您要不嫌弃,您就收下笔和本子,算我的谢礼。”

李大夫摇头,“谢谢,沈掌柜。不过还是算了。其实只是老朽的执念而已。”

说罢干脆转身走人。

沈清棠拿着未能送出去的铅笔和小本,目送李大夫离开后,一回头差点撞上秦征,吓了一跳,“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?”

“我看李老头走了没。”

“嗯?”沈清棠纳闷,“你认识他?”

“京城就那么大,太医院就那么几个御医,想不认识都难。”秦征撇嘴,“那李老头曾经是御医,有次两个宫妃争斗把他牵扯进其中。

一个宫妃诬陷另外一个宫妃说她买通李大夫给自己下毒。

李大夫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,因而获罪,被流放至此。

其实也不是真没办法,但凡他性子不这么直,选一边儿站队,都不至于被流放。”

他指了指沈清棠手中的纸笔,“倘若当初李大夫有这样能复写的纸笔,交到太医院一份,自己还能留一份存档。

纵使当时他开的药方被偷,也还能留下一份证据。

最重要的是他跟夫人伉俪情深,他是大夫,夫人却死在流放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