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画工没得说,画的惟妙惟肖。

沈屿之丹青比季宴时略差一点儿,画的是最有挑战性的糖糖。

他画上的糖糖是躺在床上的,双手抱着两个小脚丫送到嘴边,边啃边哭。

沈清棠捡了几张沈屿之脚边的废稿来看,猜测应当是糖糖维持这个姿势最久最容易画。

因为其他姿势的,沈屿之都扔了。

沈清柯画的是果果,大约因为果果最乖,醒着或者睡着都很安静。

沈清棠看着三幅画情不自禁的微笑。

感觉生命真的很神奇。

这三个月她一点点适应母亲这个角色。

初为人母时,糖糖和果果小小的一团,别说碰,她晚上睡觉都离两个孩子远远的,生怕碰到他们。

做梦时也梦不到两个孩子。

后来渐渐习惯半夜醒来,偶尔癔症,突然惊醒,连忙伸手去旁边探两个孩子的鼻息。

感受到指尖温热的呼吸,才渐渐理智回笼。

如今母子女三人相处三月余,互相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。

沈清棠偶尔还是会半夜惊醒去探孩子的鼻息,更多的时候是人醒脑子不醒。

孩子醒,她也醒,可以闭着眼喂奶,也可以睁开眼换尿布。

喂奶几乎不妨碍睡觉。

换尿布也只是醒来把脏的扔掉干净的换上,然后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