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是边关之城,贫寒交加。
百姓本也就勉强能解决温饱,若是再加上苛捐杂税,就会像郑老伯一样,为了活着都得负债累累。
这样的人家,纵使偷税漏税,举报了也没用。
像郑老伯一家,财产是负的,难道让被告者负责一半债务?
傻子才会举报。
而北川百分之八十的财富都握在百分之二十的权贵手中。
权贵权贵,有权有钱,纵使有人大着胆子举报,又有何用?
举报完得不到对方的财产不说,还可能有性命之忧。
所以在北川,告缗制,一向形同虚设。
沈清棠长睫微颤,往后退了两步,退到倚在后门看热闹的向春雨身边,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。
向春雨点点头,看向官差的方向。
这些官差应当是有执法权的,腰间配了长刀。
见向春雨一脸纠结,沈清棠指了指后院,“放心,季宴时在后院,打起来我们也吃不了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