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不说了!芸芸你就是太好心。不过就算你劝不动县令也别跟沈清丹走这么近。

我听说她爹现在就靠卖女儿跟咱们北川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。

沈清丹一个庶姐嫁给王员外当了九房小妾。另外一个庶姐嫁给东城首富贾举人当续弦。还有一个听说想跟陈家攀亲戚,但是被陈家拒了。”

“笑死!大概也就他们这种刚来北川的蠢货不知道陈家门槛有多高。送个庶女出去就想攀亲带故。想跟陈家攀亲带故的人多了去了,她算老几?”

“就是。这么说吧,只要陈家点头说要我,我爹能连夜把我绑了送到陈家去。哪怕是给陈老太爷做妾。”

“别闹!陈老太爷都要到古稀之年了,怎么还会娶妾?又不是那谁……”

“所以说才说啊!陈家门槛之高,哪里是一个庶女能攀上的?别说庶女,就是沈清丹人家也看不上。”

“那……被陈家拒的那个庶女最后嫁到谁家了?”

“啊?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方才还八卦的很起劲的姑娘突然哑声。

沈清棠挑了下眉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果然,过了一会儿,听见县令千金低低柔柔的开口:“嫁到我们家了。”

“是我父亲新娶的姨娘。”县令女儿又补了一句。

别说桌上的姑娘,就连沈清棠都有些惊讶。

竟然是给县令当小妾去了?

惊讶过后又有些欷歔,同样是大伯的女儿,仅仅因为投胎的肚子不同,就被大伯狠心当了垫脚石。

大伯和祖母一门心思要回京城,应当从来没想过,假若他们真能回京,这些被他抛出去女儿该如何是好?

沈清棠可是亲眼所见沈清紫伤痕累累、枯瘦如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