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宫缩痛,沈清棠忍不住扶着肚子倒吸气。

本该柔软的肚子硬邦邦的。

沈清棠不敢再分心,专心用力。

祸福相依。

沈清棠吃了怀双胎的苦,大着肚子比旁人艰辛许多。

也占了双胎的好处。

双胞胎个体小,生产时也略容易些。

但,沈清棠到底是头胎,而且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发力的技巧。

力没用在正确的地方,累得一头汗,大都是无用功。

婆婆从床头旁的小几上拿了一片人参塞进沈清棠嘴里让她含着。

“你有没有过尿急尿不出来或者便秘拉不出来的时候?还记得那时候怎么使劲的吗?生孩子也是类似的感觉,只是使劲的方向不太一样……”

沈清棠刚褪尽血色的脸又浮起红晕。

这婆婆说话总是直白的让人哭笑不得。

话虽粗鲁,沈清棠却明白了婆婆的意思,略一休息重新找发力的方式。

双手握拳,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下推。

“对,就是这样!”婆婆鼓励沈清棠,“头已经出来了,再来一次。”

沈清棠其实特别不好受,隐隐有些脱力。

甚至偶尔有放弃的念头。

生孩子太苦太难了。

那婆婆大约见沈清棠实在没力气,从自己斜挎在身上的布袋里掏了掏,掏出一粒白色药丸,递到沈清棠面前,“敢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