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橙在床上滚了两圈,停下来,四仰八叉地望着天花板。

这几天一直在工地里,她精神高度紧张,加之贺明川在身边,让她无暇顾及身体的不适。可现在躺在这张弹性和支撑性都恰到好处的床垫上,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,她开始浑身不舒服。

贺明川在次卧洗了澡,进来卧室时正撞见钱橙裹在被子里,费力地扭来扭去,变换着各种姿势。

“我背上的肌肉好疼,到脖子都疼。”钱橙巴着被子的边缘,只露出一张小脸,可怜兮兮地看着贺明川。

他知道那种滋味。住在活动板房的第一夜,虽感觉舒适度差一些,但不是不能忍受。到了后面,他就习惯了。

钱橙细皮嫩肉的姑娘家,又是跟自己挤一张床,这几天遭了不少罪。

他心里闪过一丝后悔。

正想着,一团黑影迎面扑来。他眼疾手快,抓在手里柔软一片,是钱橙的睡裙。

薄薄的真丝睡裙,揉在手心里小小一团。

他走近,钱橙已经把被子拉到了鼻子上,只露出两只眼睛,这会儿正眨巴着盯着贺明川,带着邀请的暧昧笑意。

贺明川转身,把红包推了出去。

孩子大了,他们现在不敢像过去一样在房间各处肆无忌惮地亲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