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手背传来,沈时微果然感觉舒服不少。

他就这么一直站在旁边,轻手轻脚的给她热敷,随时伸出手试探毛巾的温度。

感觉毛巾变凉了,又立刻取回来重新用热水打湿,拧干,再热敷。

如此反复几次,沈时微手背上的胀痛感消减不少。

这种感觉有些微妙。

她从前从未被人陪着一起输过液,不管是小时候,还是结婚以后。

小时候只有母亲一个人照顾她,母亲身体又弱,每次生病,她都强装无事,自己偷偷溜出去打吊瓶。

后来结婚了,生了糖糖,又从来都是她陪着季行之和糖糖在医院里忙前忙后,就算自己生病了,也都是见缝插针的找一些空闲时间过来把吊瓶打了后,又匆匆回家。

季行之受伤最重的那一次,她甚至陪着他一个通宵一个通宵的熬,直到白天有医生护士在,她才有时间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。

那段日子,她比季行之这两天消瘦的还要厉害,瘦的快要脱相,整整清减了十几斤。

邻居大嫂们见了都心疼的不得了,每次买菜的时候都会“碰巧”多买一些鱼、鸡、肉给她。

只说是买多了的,不让她有心理负担,还热心的告诉她这些鸡鱼肉怎么烹调最营养。

可那些东西,有一大半都被她做了分给了季行之和糖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