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珍:“……”
是她眼界小了,跟万岁爷还有四爷这对天家父子比起来,她满脑子想的……
好像全部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微末小事。
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羞愧反省的,毕竟从古至今,打小能够接受到帝王教育的人,拢共也就那么一小撮。
生活的环境、受教育的程度,往往会决定一个人的眼界格局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
就像你不能要求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、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能胸怀天下、发出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的悲悯嗟叹……
可即便如此,维珍还是满心怅然。
是因为一直窝在贝勒府后院这一亩三分地里头、常年的生活日常就是围着四爷跟孩子们,所以……她的眼界也愈发狭窄吗?
所以之前才会埋怨华显大人得寸进尺、为难四爷,如今又觉得万岁爷不知道心疼孩子、让四爷受罪?
她好像越来越适应后宅妇人的身份了,喜怒哀乐都系在这片巴掌地儿上。
好端端地,怎么又发愣了?眉头还皱了起来。
不用说也知道这妮子定是心疼自己、舍不得让他大冬天地离京去山西。
四爷心里一片温柔,伸手握住维珍的手:“没事儿的,爷到时候穿着你新送的毛裤就是了,肯定不冷。”
四爷过生辰时候,维珍新送的毛裤四爷到现在还没上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