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舍得用。”连翘当下忙不迭抠了一坨芦荟胶把手跟脸都涂了。
日薄西山,车队在驿站停下。
维珍被连翘扶着下了马车,远远看着血色残阳中巍峨的城墙,维珍微微愣神,然后转头看向顾俨,问道:“顾大人,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“回侧福晋的话,我们现在在长安,再过两日就能抵达。”顾俨答道。
果真是长安啊。
难怪这城墙她瞧着如此眼熟,她祖母家就离城墙不远呢。
从前……或者说是三百多年后,她曾不止一次地登上过这面城墙。
她最喜欢的就是傍晚这个时候,站在城墙上,站在落日余晖满天红里,骑着自行车风一样在天地之间穿梭,一路鬼喊鬼叫不知斯文为何物。
每一次她都觉得这票价太值了……
“主子?”
见维珍半晌不动弹,连翘有些担心,小声叫道。
维珍听到了,只是一时回不过神来,顿了顿,才收回视线,然后被连翘扶着进了驿站。
真想再去城墙上面看一看啊,看看古人眼中的风景,与今人究竟有何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