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万岁爷之前下令让直郡王负责考查重建东岳庙一事,直郡王为此都忙活好几个月了。
这事儿就连常年闭门养病的裕亲王都听说了,直郡王对此十分上心,平时没少往工部跟户部跑,结果这个时候,万岁爷却大笔一挥让广善库接管此事?
裕亲王如今已经不大管事儿了,广善库日常都是八爷在打理着,万岁爷把重建东岳庙的事儿交给广善库,还不就是交给八爷?
若真是如此的话,那直郡王……岂非要记恨八爷?
万岁爷抿了口,眯着眼盯着不远处的一盆十丈珠帘,淡淡道:“老大长年在军中行走,到底是粗豪了一些,朕怕他做不好细致活儿。”
裕亲王明白了,大阿哥这回只怕是没那么容易翻身了。
说起来也不能怪万岁爷,去年的事儿闹得多大?朝堂震荡、人心惶惶,都道万岁爷要废黜太子、改立大阿哥为储呢!
这里头有万岁爷的试探,也有太子的经不起试探,可难道就没有大阿哥的煽风点火?
若是没有大阿哥在其间上蹿下跳煽风点火,太子未必经不起一试、顾不得万岁爷的心意也要冒险联络索额图,后来呢?
竟险些收不了场。
从前太子跟大爷小打小闹还少?可是哪次闹成这副田地?不仅万岁爷给气病了一场,朝堂也险些大乱,得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