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别生气了,知道你这是担心爷,”四爷含笑道,伸手拍了拍维珍的手,一边又道,“正好,你把这口子给爷补补,省得再叫人瞧见爷穿破衣裳。”
维珍低着头打量那个口子,冬日穿的重锦料子厚实,裂开的口子参差不齐,足有两寸长,别说维珍不会使针线了,就是会,怎么缝好这样的口子也是难事。
“我让甘草来给你缝,她针线功夫好。”
四爷却扯着维珍的手,有些嫌弃地道:“不要别人,你来。”
维珍:“……那好吧”
傲娇少年,你会后悔的。
甘草一脸忧心忡忡地取来针线,特地为维珍认好针才递过去,维珍深吸一口气,然后在四爷的注视下郑重其事下了第一针。
一针两针三针……
一条歪歪曲曲的大蜈蚣就在四爷的注视下诞生,四爷的脸越来越黑。
缝完了最后一针,维珍接过小剪刀,剪断了线,看了看一言难尽的大蜈蚣,维珍有点儿心虚。
吸了吸鼻子,维珍小声跟四爷打商量:“四爷,眼瞅着新年就要到了,妾身送您一身新衣裳好不好?”
四爷默默抬起头,定定看着维珍,直看得维珍心里发毛,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。
不就是一件衣裳吗,至于这么生气嘛。
那么稀罕的普洱你都不心疼,还会心疼一件衣裳?
至于吗?
四爷觉得至于,非常至于!
四爷收回手,解下腰带上的香囊放在小几上,沉着脸问维珍:“这是你送给爷的生辰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