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，秦总。”萧兰初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。

秦淮景声音里像是裹了一层薄冰，刻意拖长的尾调，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阳怪气：“秦总”。

这四个字从她齿间蹦出，恰似带着尖锐的刺。

萧兰初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，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两下，挤出一抹极为勉强且讪讪的笑容，而后干巴巴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怎么了？

秦淮景在心底狠狠重复这三个字。

他眼中像是有两簇小火苗在蹿动，如同一头发怒的小兽，一口狠狠咬在萧兰初的脖颈上，用上了十足的力气。

萧兰初吃痛，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，却被秦淮景紧紧揪住衣领，动弹不得。

脖颈处传来的刺痛，让她眼眸骤缩，萧兰初试图开口，声音却因脖子上的咬痕，带着几分喑哑与颤抖。

“秦淮景，我疼……”

秦淮景缓缓松开牙齿，看着萧兰初脖颈上那清晰的牙印，还有渗出的丝丝血迹，声音冰冷：“知道哪错了吗？”

萧兰初大脑飞速旋转，从早上出门到现在，甚至刷了几下牙都想了，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。

“萧、兰、初！”

“那要不然你告诉我！！”

秦淮景磨牙，心里的火更是蹭蹭地往上涨，他一把推开女人，重重地摔动消防通道的门，大步离开了饭店。

这一次，秦淮景是真的走了。

萧兰初想追上去问清楚，还没走两步，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
她弓着腰，双手紧紧捂住胃部，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，很快浸湿了鬓角。

额头上青筋暴起，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胃部传来的抽痛，莫名的她想起管家说的那些话。

最后，萧兰初还是给赵阔打了电话，约他晚上五点在警局门口见面。

萧兰初先去见了林丽红。

被秦淮景折磨过的林丽红靠坐在收押室里，头发凌乱、双眼无神，条纹的病号服变得脏污不堪，双手却看不出半点被折磨过的痕迹。

“林丽红，有人找你。”一个警察小姐姐说。

林丽红抬起空洞的双眼，看到萧兰初的那一刻，她双眼变得无比阴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