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同。
在与付知言绑定那天,在被反复折磨死亡,他一次次对付知言发泄戾气那时,每每对视上付知言的眼睛,他总会熄火。
他就该意识到了。
不是他的错。
他只是,不敢。
不敢承认那个让他恐惧的事实。
正如现在。
他不敢去思考付知言身上发生的事情,不敢去思考那份告别到底是来自何处,到底只是隔着世界的告别。
还是隔着生死的告别。
也不敢去思考。
付知言身上的那份熟悉感,到底从何而来。
温言喻垂下眼,攥紧衣料的指节用力到了泛白,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。
面颊上传来冰冷的触感。
“对不起,不问了,不想说就不说了,是我错了。”
付知言抬手,点点擦去他眼角的泪,依然温和的声音:“乖乖,不哭了。”
温言喻这才发现,原来不知不觉间,泪水已流了满脸。
温言喻慌忙伸出手背擦去泪水,却发现自己的泪腺发达到了一种离谱的境地,眼泪越流越凶,怎么也擦不完。
只有眼泪。
没有一丝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