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川深吸口气,没管刚刚因为破门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,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。
傅寒川拿过浴巾,在温度适宜的浴室角落缓缓坐下,让温言喻坐在自己腿上。
先是给怀里的人擦干了身上水迹,随后轻轻一裹,一只手拉浴巾,一只手搂腰。
直到擦干温言喻身上所有水渍。
水流早已被关闭。
住宅本就靠近小区中心位置,没有人活动的小区,此刻更是安静。
外界的喧嚣仿佛被彻底隔绝,什么声音也没有,只有彼此的呼吸与体温在交融。
多日精神紧绷下的突然冲击,让他在此刻除了发抖和维持生命的呼吸外,再也没了其他力气,连起身也做不到。
傅寒川握着温言喻的手,把人顺势往怀里一带,微微垂首,发烫的额头抵在少年的颈窝处,右手握着少年的手腕搁在身前,左手半环,紧紧将温言喻抱在怀里。
傅寒川耷拉着脑袋,他的体格本就高大,轻轻松松的把温言喻严严实实困在怀里。
男人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水浸湿,黏糊糊的贴在身上,整个人狼狈又疲倦。
但紧绷的神经与满地尚未完全流入下水道的血水,让他显得戾气十足。
如同某种受伤后只剩最后一口气,依旧牢牢护着巢穴的雄兽。
浑身都是尖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