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我回家吧。

你怎么在哭。

别哭了。

好冷,太冷了。

我想要你抱抱我。

抱抱我吧。

我不想躺在这。

我想回家。

看着傅寒川的眼神变得越发崩溃。

温言喻轻轻眨眼,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。

直到吐出的血液呛入气管。

医院重症监护室外。

傅寒川呆坐在过道中,看着眼前的家属止步标语,手里紧握一条被血完全浸透的毛毯,目光呆滞且空洞,半晌没有动静。

大片大片的鲜红仿佛还残留在视网膜上,眼前一片模糊,思维迟钝又僵硬。

耳边是不间断的雨声,雷声,脚步声。

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
只有一颗心在孤寂强烈的跳动。

很冷。

很痛。

傅寒川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。

那些陈年旧伤在潮湿的雨季带来蚀骨的酸痛,一遍遍提醒着他过去那些痛苦与不堪。

他好像回到了年幼时那场火灾之后。

他也是这样一人。

在棺木旁,摸着母亲被火焰灼烧到已经腐烂变形的面庞,拉着母亲的手,看着昨日还在对他撒娇的弟弟,看着已经没了人形的弟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