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麻药。”傅寒川平淡地嘱咐了句。

医生看了他一眼,无奈叹气,习以为常地把麻药放下。

这些有钱人怎么一个二个心理都有病。

伤口在眼前再次被一点点缝合。

他当时,也是这么痛吗。

还是不止如此。

傅寒川垂着眼,神色难得的无助茫然,苦与痛在心底翻涌,化为剧毒藤蔓缠绕着他。

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劣,第一次意识到了对方的那份喜欢到底有多沉重。

他已经做不到把温言喻托付给任何人。

任何可能伤害温言喻的人。

他只能相信他自己,他得活下去,将温言喻庇护在羽翼下。

活着去体验温言喻曾受过的苦楚,去为那份伤害赎罪。

傅寒川闭了闭眼,唇齿间有些难忍的血腥味,被他混着苦水一同咽下。

直到,他将温言喻的前路彻底铺平。

他会赎罪。

卧室门被轻轻推开。

床上的人在被子中蜷缩成一团,双腿屈起放在胸前,一手紧紧抱住自己,微敞的领口里还有残留的咬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