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知鸢，你一个北凉的太子妃竟还惦记着我的夜白哥哥，无耻！”

“你既猜出我是陆知鸢，就该明白我与夜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陆知鸢递了杯茶给她：“早在北凉皇宫时，我便与他相识，我与他是极好的朋友。当然，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什么是朋友的。”

“朋友？你敢说你跟我的夜白哥哥只是朋友！”月璃声嘶力竭：“哪个朋友会帮夫君以外的人做那么多。”

“说你不懂，你还真是不懂。”陆知鸢将茶杯搁在地上：“你以为我是为了夜白？我是为了两国的百姓。北凉与南楚连年战争，百姓多受苦楚，就连你和你的母亲都是深受其害者。夜白和他的母亲也是。若是两国没有挣钱，你的母亲，

他的母亲何须联姻？何须在异国他乡受罪。”

“花言巧语！”

“随郡主怎么想，反正郡主是看不到那一天了。”

若不是拖延时间，让那位长公主误以为这边进展顺利，她才不会耐着性子与她说这么多。雨小了，她也该走了。至于月璃，杀了宫里这么多人，也该为他们偿命。

此时，疼痛已遍布月璃全身，她挣扎着转了个方向。诡异的事情出现了，刚刚死掉的那些人竟又活生生地站在了那里。

不，那些不是她的人，只是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。

紧跟着，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——她看到了她自己！

“陆知鸢！陆知鸢你究竟要做什么？”月璃自廊檐下爬回雨里：“你想害我母亲，你站住，你给我站住。”

戴上人皮面具的陆知鸢理都没理，接过陆昀递给她的蓑笠，带着部下走进雨里。

另外一边，雷雨在眼前交织，挺拔的树木被风刮得左右摇动。树影斑驳，似万千鬼魂游走。萧夜白独自一人站在祭台上，衣袍的下摆被雨水打湿，紧紧地贴在腿上。

薄唇紧抿，透着凉意。

祭台下，胜券在握的长公主突然有了种极不好的感觉。

“郡主还没回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