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比他更渴望权利,在她眼中,他不过是一颗可以被利用的棋子。她借用这颗棋子回到南楚,从遭人白眼的和亲公主一跃成为手握大权的长公主。她想在尘埃落定后抹杀掉萧夜白这颗棋子,成为南楚国唯一的王,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,殊不知萧夜白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长公主热衷拉拢除了依附太后娘娘之外的各种势力,萧夜白这个新任的国君则热衷于笼络民心。他从陆知鸢手里讨来适合南楚种植的草种和农作物,
让南楚百姓不再为一口吃的疲于奔波。不远万里,从北凉都城请来各种手艺师父,教他们除了放牧之外的谋生手段,让他们得以安身立命。以国君的名义修建医馆,设置抚孤院和善堂,让百姓有病可医,让流离失所的人有家可回。
长公主原是瞧不上这些手段的,认为他是在北凉待得太久了,被那些酸腐的北凉人给同化了,就连某些贵族都在等着看他笑话。等他们发现民心所向时,萧夜白已经在那个王座上坐得稳稳当当了。
长公主不是傻子,她明白,萧夜白这颗棋子是除不掉了。
退而求其次,打起了垂帘听政的主意。她的计划是让月璃郡主成为南楚的王后,诞下她和萧夜白的孩子,待将那个孩子立为王储后,杀了萧夜白,携幼子以令诸侯。
计划很完美,奈何萧夜白不配合,无论长公主如何明示暗示,萧夜白都表现出了对月璃的不感兴趣。长公主逼得紧了,他就向长公主的对家,也就是太后娘娘,向其释放出欲立太后心腹之女为王后的信息。
靠着这些手段,萧夜白暂时稳住了南楚的朝局。
陆知鸢来此便是为了打破僵局,把太后和长公主蛰伏在暗中的势力彻底打压下去。顺利的话,还能给他选一个适合的王后,以确保北凉与南楚百年和平。
马车一路招摇,行驶了将近两个时辰,在城里绕了大半圈才在宫门口停下,不出意外的,他们见到了面色不善的长公主。
萧夜白掀起帘子,步下马车,淡淡地问了句:“长公主怎么来了?”
长公主不情不愿地行礼,“听月璃说她冲撞了贵客,不知贵客来自哪里?”
“自然是北凉!”萧夜白并未遮掩,当着长公主的面亲自扶陆知鸢下马:“长公主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回去。鸢儿长途奔波,异常疲累,需得好生休息。孤,不希望她被外人打扰。”
长公主变了脸色,萧夜白这话分明就是在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