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处,稍稍稳下心来。
“小姐提及的那件事奴婢去查了,问得是跟随老将军多年的副将。跟小姐说的一样,老将军匕首上的伤是他自己用匕首戳的,反反复复戳了好几次,至于原因……”
“应该与七日离魂有关吧?”
“小姐知道?”
“猜出来的。”对镜理妆容,毕竟是新妇,不能过于寡淡:“七日离魂的事情,小一辈的人可能不知,老一辈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耳闻。外祖父虽自称莽夫,做事也是一副莽夫的架势,可他真的是莽夫吗?”
青枝愣住,她从未想过这些事情。
陆知鸢选了一对儿精巧却不张扬的耳环戴上,左右端详时对着镜子里的青枝说:“外祖父若是莽夫,外祖母怎会看上他?他又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生存下来?舅舅和母亲,哪个不是文武双全?外祖父是在藏拙,旁人看不出来,皇帝看得出来,因此忌惮谢家。”
青枝长哦一声:“老将军的伤?”
“当日,江太医诊出母亲中了七日离魂,遍查医书,想要寻求解毒之法。找不到,就写信求助外祖父。不然,你以为江太医是怎么知道前国师与前贵妃的那些事情的。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不仅遇到了人渣,还被人下了七日离魂,连带着影响了腹中尚未出生的外孙女。外祖父自责,只能用那种方式自惩。”
“若是夫人知道了定然更加自责。”
“瞒着母亲吧!”陆知鸢选了一支素簪:“我会给外祖父调一剂药膏,虽不能完全修复疤痕,却能有效淡疤,同时缓解换季时因伤疤带来的疼痛。外祖父年纪大了,不能用常规的治疗方法,要是早几年……算了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”
“奴婢会与夫人说的。”青枝赶紧道:“萧氏立国几年,谢家便为萧氏皇族守了几年,到了小姐这里也该歇歇了。”
话音未落,脑中闪过一道灵光:“小姐去找萧殿下,是为了……”
“当然是为了让外祖父和母亲安安心心养老。”陆知鸢扭头,做了个鬼脸:“殿下去哪儿了?昨日新婚,今日一早便不见了人。莫不是旁人说的,得到了就不珍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