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个着急慌忙的样子像是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。
一闻二品三回味,他觉得那药挺好吃的,想把剩下的那枚送给母后。
若非藏宝阁外的动静,他会如那个公公一般,将整颗药丸服下。
离开藏宝阁后,也是那个公公引导他去找母后,且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,说陆夫人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。
之后的事情便如江太医所说,他将其中一枚药丸送给当时的陆夫人,也就是陆知鸢的母亲。被他咬过的那枚药丸,不知什么时候掉了。回去找过,没找过,渐渐地也就淡忘了。
太子没想到,把陆知鸢害得生不如死的那个人是他。
红着眼睛,紧抓着江太医的肩膀问他:“那个公公呢?你找到他了是不是?他是谁的人,为何那般害我?”
“他疯了!”江太医睁开眼看着太子的眼睛:“殿下不记得了吗?御花园里,突然冲到殿下跟前冲着太子笑的疯子。殿下命人将他赶出去,他死了宫门口,是被往来的官员的马车撞死的。至于他为何要害殿下,殿下误会了,他要害的从来都不是殿下,而是谢家,谢夫人和鸢儿不过是被无辜牵累。”
他家原是饲养战马的,动了歪心思,将战马换成了普通的马匹,致使北凉骑兵在前线连连失利。负责调查此事的正是谢老将军。谢老将军刚正不阿,既查到他家焉能放过。罪证确凿,谢老将军命人将他和他的家人押解进京,由刑部核审后做出最终判决。
“既动了歪心,合该由谢老将军去查,他却因此憎恨上谢家,果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他恨谢老将军不是因为这个。”江太医示意太子松开手:“那时他年纪尚小,不知个中内情,只知道他的家被谢老将军抄了。他与家人被押解进京,在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时,他的家人全被杀了,只留他一个逃出生天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太子一脸狂躁地站起来:“那么多人都死了就没看见他?杀手是眼盲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