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浩凡喝多了,恰好那天蒋玉函也去了酒吧,他把醉汉似的的叔叔送到了家里。
蒋玉函不知道蒋浩凡暂时是住在酒店,开车就把他带到了家里。
自从小白从这里离开后,蒋玉函来这里从来没喝过酒,他每次都是找个角落,要一杯柠檬水,坐上几个小时就走。
有些日子没来了,蒋玉函心底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,他在家坐不住,就开车来渡口坐坐,也神奇,他只要来这里坐坐,心里就会踏实一阵子。
蒋浩凡的事情,蒋玉函也知道了一些,看着后座喝的烂醉如泥的人,蒋玉函笑了笑,笑容中满是苦涩。
爱情真是件折磨的人的事情,不管你爱上的男人还是女人,爱却不得,是最让人没有办法的。
蒋玉函苦笑更是因为,自己竟和叔叔的命运极其相似,他们叔侄两个深爱的人都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,各自生活,杳无音信。
相对来说,叔叔还是比他幸运不少,最起码,他还可以放下一切去寻找他心中所爱,他就不一样了,能放的下金钱地位,可生养自己的父母呢,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么?
想起那天小白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,蒋玉函的胸口就如同插了刀子般,疼的厉害。
为了把小白留在身边,蒋玉函甚至答应找个人代孕,为蒋家传宗接代,可妈妈的关注点似乎不在这里,她仍旧歇斯底里的不同意,非要蒋玉函在她和吴小白之间选择一个。
看着妈妈拒绝的样子,蒋玉函真的想不通,她逼着自己离开吴小白不就是怕没了后代么,他都已经答应生孩子了,她为何还会如此?
直到一个夜晚,蒋玉函正坐在窗前抽烟,听到有人敲门,他也没理会,但过了一会,爸爸就推门进来了。
蒋玉函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问:“爸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蒋浩征走到蒋玉函跟前,也拿了一根烟点上,使劲的抽了一口,他平常并不怎么抽烟,这一口呛的他咳了好长时间,他低着头,撕心裂肺的咳嗽,等他平静下来,再抬头时,双眼已经通红。
蒋玉函以为他是刚才咳嗽太用力了,并没当回事。
直到蒋浩征说出了一句话,蒋玉函才意识到,他双眼通红可能并不是因为咳嗽。。。
“玉函,你别怪你妈,要怪就怪爸爸。”
蒋玉函冷冷笑了笑,说:“你们两个我谁都不怪,我只恨我自己,恨我自己为什么是个怪胎,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,如果我爱的人是个女孩,就皆大欢喜了。”
“玉函,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,你不是怪胎,咱们只是和别人不一样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