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也是,二十年过去了,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只要是讲摄政王的生平事迹的,就能保证座无虚席。

周怀宁大手一挥:“以后的事谁知道?总之,有我在一日,就一定护住你们一日!”

百姓们感动得流泪,“县令大人,以后咱还是不要跟巡抚那些贪官对着干了,咱安安稳稳的在咸川县过日子吧?”

“是啊,最近其他县都在上山打猎,说是要什么珍禽异兽上贡,可哪有那么好找?弄得种田的不种田了,卖货的不卖货了,就咱咸川县没有这个要求。县令大人不完成上面的任务,得罪了他们可怎么办?”

周怀宁满不在乎道:“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!本官花银子买了一只极其稀有的雪貂,已经上交了,咸川县的任务早就完成了。”

“县令大人,您是咸川之福,你对百姓真是太好了!”众人感动得跪了一地。

“都起来,都是小事,本官先去忙了!”周怀有些心虚,脚步飞快地走了。

他花钱买雪貂,可不是为了谁,他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量。

不然还要通知各个村的里正过来开会布置任务,想起来就烦得慌。

……

牛车上,小九儿在骆秋月怀里睡熟了。

赵行坚有些忧心忡忡,“今日幸亏小九儿,避免了一场正面冲突。可巡抚这种小人最是反复无常,他发的誓根本不能信。他一定会明里暗里对付咸川县,老百姓们的日子只怕又要不好过了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骆秋月轻抚着小团子的小脑袋,“巡抚活不长了。”

赵行坚吃惊道:“言平娘,你何出此言?”

“我会看相。”骆秋月一本正经道,“他印堂发黑,元神涣散,一看就是个短命鬼。”

赵行坚只当她在说笑,“他若真的死了,短时间内,咸川县倒是不会再生波澜。只是……”

赵行坚声音一顿,看向叶不为,“如果石头上的字是真的,我们与朝廷之间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,想要把握主动权,就应该早做准备。”

叶不为淡然道:“这事不用急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二十年了,岁月除了磨平了他的棱角,还赐予他隐忍和耐性。

他不主动出击,不代表别人不会把机会送上门来。

最佳的猎手,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。

……

第二天下午,为期三天的童试正式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