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戏子是何等下作之人,巡抚大人怎能如此羞辱我们的父母官!”
“昨日那两位贪官的死跟县令大人无关,巡抚大人你不要为难县令大人!”
巡抚气得脸都青了,“好啊,周怀宁,你这是花了多少银子,给了多少好处,才让这些贱民这么帮你说话!”
百姓们纷纷道:“县令大人没给任何好处!”
“县令大人是清官,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尊重县令大人!”
一片嗡嗡声中,周怀宁凑过来,低声道:“巡抚大人你干什么生气?下官越卑躬屈膝,就越能烘托大人你的官威,你以为我喜欢这样?我这是在给你面子,你怎么就是不懂?”
巡抚气得直喘喘,伸手指着周怀宁,“你你你……”
周怀宁点头,“下官明白了,巡抚大人原来并不喜欢我这么做,那么,我这就做回我自己?”
“你敢!”巡抚恼得颈脖上直冒青筋。
“我太难了!”周怀宁叹气,自言自语道,“这么做不对,那么做也不对!我怀疑我是被针对了!等我哪天不做这芝麻官了,我定要骑在他身上叫他老狗!”
巡抚:“……”
巡抚不敢说话。
他知道,以周怀宁的为人,这话还真不是威胁,他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!
“咳咳!”巡抚清了清嗓子,大声道,“县令虽是父母官,但保证不了刁民不闹事,所以昨天的事,不怪周县令。”
“巡抚大人英明!”百姓齐声道。
巡抚心中恼怒不已,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些贱民无比拥护周怀宁,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巡抚当一回事儿。
既然如此,他就要让他们瞧瞧,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!
巡抚身边,站着知府和学政的随从。
巡抚吩咐道:“你们昨日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,现在就去把那些带头闹事的人揪出来,本官要亲自过问!”
“是。”随从们开始在人群中寻人。
昨日闹事人数众多,他们哪里记得那么多,但又不敢说没记住,只得胡乱指认了一通。
于是,四五十个百姓被士兵抓了过来,个个嘴里喊冤。
有的说:“大人,小的昨日都没来镇上,根本没有闹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