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宁摇摇晃晃站起来,声泪俱下道:“吴永,进村,我要接师兄回家!”
“你们是谁?”里正抱着小九儿走过来,“还懂不懂规矩了?大过年在黑河村村口哭啥哩?吉利懂不懂?”
周怀宁抹了一把眼泪,“你管我是谁!小爷我想哭就哭!再说我上你家哭去!呜呜呜……”
吴永抱拳道:“老人家,敢问黑河村庄里正何在?我们找他有些事。”
来之前已经查过了,黑河村里正姓庄。
“我就是。”里正打量着他们,“你们找我有啥事?”
“黑河村是不是有一个姓赵的夫子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家公子是赵夫子的好友,今日过来……”吴永眼圈一红,“是来接他回家的。”
“原来是赵夫子的朋友!”里正斟酌着词语,“你们,和夫子一定很久没见面了吧?”
只有久别重逢,才会哭得如此激动!
“确实有两年多未见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
里正点头,这样就说得过去了。
“我师兄……他现在何处?”周怀宁白着脸,双唇颤抖着。
听说县城中那些在雪灾中死去的人,因为雪太深,没办法安葬,只能暂时埋在雪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