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冯里正却在家人不解的目光中把它擦干净,放在嘴边郑重地吹响了。
虽然他知道,联盟号角曾经因希望而生,后又因失望而被遗弃,但眼下他必须试一试,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。
冯里正就这样朝着黑河村的方向断断续续吹了一整天。
“爹,别费力气吹了,没用的!”
冯里正的儿子心疼地看着老爹,递上来一碗热茶。
“眼下除了吹号角,我还能干啥?”冯里正端起热茶润了润嗓子,“我必须吹下去,黑河村是咱最后的希望!”
“他爹,还是算了吧。”冯里正的老伴愁眉不展,“咱平日里跟黑河村里正没啥交情,人家就是听见了,也只会装作没听见。”
冯里正坚定地摇头,“不,庄里正不是这种人!上回那么多流民,跟他又有啥交情?他不照样施粥救人?只要他有法子,一定不会撒手不管!”
“就是说啊爹,这么大的雪,人家黑河村哪有法子来帮忙?人家又没有翅膀,总不能飞过来!”
“不,黑河村一定有法子。”冯里正语气中充满了肯定。
“爹你为啥这么肯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