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赵行坚来到叶家。
所有人坐定后,叶不为道:“阿顺,赵夫子从乡试一直考到殿试,今日你有什么想问的,都可以问他。”
赵行坚点头。
叶言顺对着赵行坚作了个揖,“赵夫子,听闻您当年科考,考取的是榜眼?”
“是,其实以我的才学,状元之位本应该是我的。”
啊?
叶家人吃惊不已。
“那一年,长公主正好要选驸马,我输在这张脸上。”赵行坚淡淡道。
叶言平:“可是赵夫子你长得也……还行啊!”
“感谢你的安慰。”赵行坚笑道:“其实我当年无比感谢自己这张普通的脸。我朝驸马不能入朝为官,虽然能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,却不能建功立业,报效朝廷,这与我寒窗苦读的初衷是相违背的,所以比起状元,我更喜欢这个榜眼。”
“那夫子您为何如今……”叶言顺欲言又止。
赵行坚苦笑一声,“你想问,以我的才学,为何没有在朝廷效力,反而来到这籍籍无名的小村落当个夫子,是吗?”
叶言顺带着歉意道:“不知是否触及夫子隐私,夫子若在意,便可以不说,言顺能理解的。”
“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当年中榜眼后,我任正七品翰林院编修,三年后入内阁辅政,对于我这种寒门子弟来说,可谓是平步青云了。至于后面的事,无非是越接近权力中心,越能看清当权者的丑陋。当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,我选择遵从内心,寄情山水,做一个闲云野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