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关键的人员,关键的岗位,他又必须要信的过的人去干,这里面就有个矛盾。
现在老郑压力比较大,毕竟刚刚上任一年的光景,而且前面有陈辛是个榜样,老郑如果工作干差了,老百姓就会说他的能力不够,比不上陈书记,那是老郑能忍的?
郑平原这个人,看上去很儒雅,似乎不喜欢争什么,但是钱朝阳很了解郑平原,他觉得郑平原其实是个个性很强的人,他特别执着,特别倔强。
比如雍平扶贫困难,很多人都说雍平可能在全市要最后脱贫,郑平原就偏不服,亲自抓,认真抓,现在扶贫工作各种手段轮流的往上加,应该郑平原是动了真格呢!
想到这里,钱朝阳也有点体量老郑了,是啊,这年头要干成一点事情的确是不容易啊,没有自己的班底,没有几个能干事的人,怎么能成事。
钱朝阳也干过一把手,他在黄土坪干的时候,手底下有唐俊,有马建国这样的能干事的人,�0�2黄土坪才干出成绩来,要不然就凭钱朝阳一个人,他就算累垮掉,他在黄土坪也干不成事。
现在雍平的局面也是这样,秦吉春比较强势,手底下的亲信很多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雍平在别人眼中是强势县长的局面。
这样一来郑平原压力就更大,他就愈发需要在关键位置有自己的人,要不然县里那么多重点工作都是他亲自抓,他怎么能干出成绩来?
钱朝阳反复想了一下,觉得唐俊说得有道理,他的心态也缓和了很多,他和唐俊喝了一杯酒,道:
“唐俊,你也要想一家自己的事情啊,你在县ZF也待得有时候了,基本上也有了成绩!”
唐俊一笑,道:“咱们俩不是一样的情况吗?我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,总是搞不到尽头!现在我的新任务在开发区,明年应该是要重点想办法引进宁永集团!
宁永集团在雍平要战略投资,估计谈判会很艰难,反正一个水泥厂谈了那么多年,现在我们要谈和水泥厂一样的项目,你说要多久嘛!”
钱朝阳道:“嘿,你的心态不错!那我们就共勉了,都只管兢兢业业的干事,莫问前程了!”
唐俊和钱朝阳聊了半夜的天,第二天去丁德华那边,丁德华身体养得比较好了,家里女儿和女婿也都回来了。唐俊过去之后就被他们拽着非要打牌。
唐俊打了半天牌,输了几百块,丁德华赢得特别高兴,他道:
“唐俊,你说我这退休了,第一年日子真是过得像在地狱一般,怎么说呢,就是各种难受,非常难受!”
“一直到过年了我搞明白了,我敢情是这些年天天都在名利场上打滚,忘记该怎么玩儿了,你瞧我们邻居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日子过得多踏实,多舒坦?
他们就是只管自己的日子,没有去想今天要赴什么约,明天又要去哪里吃饭,这就是对了!”
唐俊道:“丁主席,您现在明白一点都不晚,赶明儿我跟老爸讲,让他带你钓鱼!我岳父是个大忙人吧?最近迷上钓鱼了,而且冬天都钓鱼,春节这几天他逮着空就去钓,特别有趣。
还有,平常打一点牌,下一点棋,这都特别棒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