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,池笛。”

温热带着初露的情意覆盖过来,冰封的雪一瞬间便覆天灭地。

天地尽数不见。

阿皓,我们的初次见面,你还记得吗。

那是二十六年前吧。

那一个午后,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啊。

父王带着我去会见初登帝位的你。

苍老的身躯拽着我的手,站在你的面前,对着景朝宏大的皇宫睥睨。

我清楚记得那一天,你的手掌攥成紧紧的拳头,年幼的你,内力深厚,青筋凸现。

宣政殿明黄的长幔被你的内力席卷,在平静无风的天气里烈烈翻飞。

是了。我北国,曾经是你的景朝,你的先辈打下来的江山。

而如今,父王和我却以邻国之礼与你相待。

只因为早在数十年前,父王已经与你的先辈兴兵脱离。

我读过史书,我知道那是你的先辈不忍黎民饱受战乱之苦,沙场心软,自愿鸣金收兵。

你紧紧攥死的拳头,我亦深深记在心里。

那一日的斜阳穿透层层云雾,碎金一般泼洒了一整个宣政殿,照在你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