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。寒毒是沾了血入了气脉才行走的快,老夫也是谨慎起见。那便开个方子,您交于他抓药吃着。若有不适,随时过来找我便是。”
池笛颔首致谢,转身看着榻上的人。
幸而有惊无险。
今日刺客之事,还得快马书信告知林默。这背后多有势力纷杂,只怕没看得那么简单。
再想起林默,他心头竟然没了那挖心蚀骨的疼。
大约是终于意识到,他与林默从来不是在一个世界里。
池笛微微叹了口气,看向榻上的人。若不是他替自己挡这一刀,此刻昏迷的就是自己。这刺客背后的事情,也不能向景朝及时告知了。
凌冰安然躺在榻上,呼吸已经逐渐均匀。只是面色惨白,胸口被撕裂的衣襟耷拉着,露出那一片白皙的肌肤。
池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
莫名有些灼热。
是寒毒之故?
凌冰在梦里浮浮沉沉,整个身体似暖似寒,忽冷忽热,迷迷糊糊仿佛落在大海里的扁舟一般,晃晃悠悠起伏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