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笛抱着已经瘫软的他在巷道的角落坐下,借着明晃晃的月光撕开他的前胸衣襟,没有犹豫,俯身贴了上去。

凌冰没有感觉到疼。

利刃扎进皮肉撕开一道伤口的瞬间,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

池笛无事。

随即就深深松了一口气,腿脚一软,眼前就弥漫上来一层一层的红晕,大团大团在脑海泛开,眼看要淹没他的意识。

冷,彻骨的冷从毛孔散发出来,仿佛自己被丢进了冰窖。迷迷糊糊间似乎回到了孩提的时候,寒风呼啸,滴水成冰。父母亲忙于生计,自己把仅剩的一件厚袄子脱下来,裹在幼弟的身上。

那么冷的时候,他是怎么取暖的?

他想起来自己是绕着屋前屋后使劲奔跑,一圈一圈跑。

跑出汗来,就不会冷了。

贴身的衣服似乎被屋后的树枝划到,胸前一片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凌冰清晰感觉到皮肤裸露在冬季的风里。

这下连里衣都坏了。

要赶紧裹住,否则要冻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