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说了,你是个好孩子,回去吧。好好做事。你始终是我林默的,兄弟。往后还有大任要交付给你。”

池笛满脸慌乱和震惊,散了一脸的愧色,几乎无法收拾。

“池笛,我是可以信赖你的,对吧。”林默放缓了声音,温厚看着他。

“属下……”

“属下定不辱命!”

池笛后退两步,双膝跪地,重重叩了一首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“帮我把这封家书送去快马司,千里加急。皇上他,在等我回家了。”

林默把墨迹初干的信笺递给他,眸光温热微亮。

一如那年站在大栾国的长殿之外, 俯身扶他平身的模样。

少年如竹的身形微动,一个转身,干脆利落的阔步离开了御书房。

初夏的风吹起天青色的衣角,掀起温热的风,吹散那满心的遗憾。

所以少年当如松如竹,并非咬定那一处的青山不放过自己,而应如松针如竹叶,见过几轮月亮,再换过几轮江山,方能知道自己,该在哪一处扎根,开门见山。

长风一过,吹落一地相思。家书送出,林默的心头涌上一阵空落落的急切。他抬步往偏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