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回宫,他便该和苏景皓提出了。
最好是刚出生的婴儿。没有世家大族的背景羁绊,没有三岁前定性的影响。一张白纸便是最好教导的。
怀着沉沉的心思,林默阖上了眼睛。
而此时此刻的景朝皇宫,御书房内。
苏景皓刚刚合上一本奏折。身侧一叠高摞的折子,尽是劝谏皇上广纳后宫的奏章。
北国有战事,朝野总免不了有微辞。林默作为大栾国的摄政王,又有如此体面浩大的嫁妆和盛世大婚,自然是无人敢诟病他的身份。只是这后嗣,还是得有。
江山动荡,民间不安。后嗣乃是国之根本。
苏景皓措辞犀利,笔触凛冽,刚刚驳斥完这一摞五花八门的劝谏之词。
烛光微晃,他叹了口气,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。
林默走了多日了,日常不敢想他。他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心思不往那个方向去探。一旦探及,就沉沦进去,朝事不思,思绪纷乱,一颗心百转千回不得安宁。
可此时,他不得不想。他要在林默回来之前把朝野的这一波舆论压下去,待林默回来,依旧给他一个山清河宴的朝廷。
他不想让林默听到任何和后嗣有关,和后宫有关的微辞,影响他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