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艰辛晦涩的平仄都被明明白白摊开在晴空之下。
池笛蹲坐在地上,泪如雨下。
卿白在窗棂之后默默的看了片刻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莹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会过去的。这也会过去。都会过去。”
还有什么,会比生死相隔更让人绝望?
——
向府内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凌酒从榻上一跃而起,梨花木的床榻吱吱呀呀摇摇晃晃。
“你说信送到了,院里没人?”凌酒惊喝一声。
送信的侍女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面色发白,噗通一下双膝跪地,瑟瑟发抖:“少东家,那院子大门紧锁,敲了许久都没人开呀……”
“那信呢?”凌酒厉声问。
“信……我插门上了,万一,万一那主人只是外出呢,说不定回来能看见……”侍女哆哆嗦嗦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