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凌波,五日前凌酒曾经和我说,要把你托付给我,让我务必看护住你,不许你胡思乱想,不许你寻死觅活。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“今日我能拦住你一次,却不能把你一直栓在身边。你若是自己想不开,随时可以寻死。”
“只是你要想好,你这样是不是辜负了凌酒的期待。若是到了九泉之下,他会不会怪你。会不会很失望。”
凌波一言不发,只坐着默默垂泪,使劲压抑着喉间的哭声。
苏景皓捏了捏林默的手,微微摇了摇头,牵着他站起身来,声音低沉,带了不容抗拒的威压:
“凌波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凌酒是什么样的气度。他连林默的错都能包容,一心为林默考虑。又把你交付给林默,为你考虑周详。凌酒这样的气度,看上的人,不应该是个连活下去都没有勇气的懦夫。”
一言既出,苏景皓和林默抬步而出,离开了山水庄的凌宅。
整个宅子又陷入了空寂的静谧。
四处都是凌酒的影子。凌酒用过的杯盏,凌酒睡过的床榻,凌酒的衣衫还整齐的叠放在衣柜的一角。
凌波缓缓站起身来,颓然坐到床榻边上,伸手抚过凌酒常用的软枕。
枕头下有硬硬的东西。
凌波翻开枕头,看到一个小巧的木匣。
打开小锁,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同心结,是他们的青丝挽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