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瘦弱单薄的人,仿佛时刻就要随风而去。
凌波心头一疼,眼泪就几乎要掉下来。
他转身匆匆把药放到桌上,从卧房取了外衫出来,走到树下,轻轻搭在凌酒瘦削的肩头。
凌酒身形晃了一晃,恰好被凌波一手扶住。
“累了吧,回房吧,站了许久了。”凌波软着声音和他商量。
凌酒摇了摇头,像个童稚孩童一般,失了神采的眸子微微转了转,低声却执拗:“我想看看。”
那柔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委屈,从少年苍白的薄唇间逸出,凌波顿时就失了所有的底线。
心头软软的仿佛被什么捏了一把,一层酸楚涌上来,凌波转身取了把椅子出来,垫了厚厚的软垫,仔细铺好,走到凌酒的身后,像和孩子商量一般软软道:“那就坐着看,好不好?”
凌酒回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,顺从的被他牵着手,安置在软软的椅子上。
眼看着凌波端了药过来,他禁不住蹙紧了眉头。
“不想喝了。太苦。”凌酒扭过了头。
“良药苦口,听话。不是说过吗,要配合御医的。”凌波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,温热的唇贴在他的额发上轻轻落了个吻,软着声音哄道,“辛苦熬的,喝了吧。”